公元2056年10月10日，地球仪上的蔚蓝色已褪成枯黄。我站在观测塔顶，透过防辐射玻璃看见北美大平原上堆积着厚达三米的沙尘，曾经奔腾的密西西比河只剩干裂的河床，像老人布满皱纹的脸。火星移民局的飞船每隔半小时就会掠过天际，引擎轰鸣声惊起沙丘上的铁甲蜥蜴——这是地球上最后存活的脊椎动物。
我们"地球国"的十七万居民蜗居在地下城。那天警报响起时，我正陪着国防部长李华检修空气循环系统。全息投影突然变成刺目的红色，北方农业区的监控画面里，成片的金属蘑菇在蠕动。那些银灰色生物每前进一米，防护林就塌陷十米，它们啃食钢筋混凝土就像啃食饼干。
"这不是蝗灾。"李华摘下沾满机油的防护手套，指尖在全息键盘上颤抖着输入代码。当生物图谱跳出"虎凤蝶幼虫"的标识时，培养舱里的荧光苔藓突然集体熄灭。我记得父亲说过，二十年前他们在秦岭建立最后一座生态保护区时，曾见过这种生物翅膀上的虎纹。
三次围剿行动失败后，地下城弥漫着绝望。有人提议使用云爆弹，但老教授王树声拄着钛合金拐杖冲进指挥部："这些幼虫在吸收重金属！"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摊开，掌心里躺着半枚虫茧，茧丝上凝结着汞珠。这时我们才惊觉，那些被幼虫破坏的建筑废墟里，辐射值正在奇迹般下降。
新年钟声敲响时，我跟随先遣队重返地表。月光下，千万枚虫茧悬挂在废弃的摩天大楼间，像缀满水晶的圣诞树。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，虎凤蝶展开十米长的翅膀，鳞片上流淌着整个星球的暮色。它们掠过太平洋盆地上空时，我听见海水蒸发留下的盐晶在风中歌唱。
公元2056年10月10日，地球仪上的蔚蓝色已褪成枯黄。我站在观测塔顶，透过防辐射玻璃看见北美大平原上堆积着厚达三米的沙尘，曾经奔腾的密西西比河只剩干裂的河床，像老人布满皱纹的脸。火星移民局的飞船每隔半小时就会掠过天际，引擎轰鸣声惊起沙丘上的铁甲蜥蜴——这是地球上最后存活的脊椎动物。
我们"地球国"的十七万居民蜗居在地下城。那天警报响起时，我正陪着国防部长李华检修空气循环系统。全息投影突然变成刺目的红色，北方农业区的监控画面里，成片的金属蘑菇在蠕动。那些银灰色生物每前进一米，防护林就塌陷十米，它们啃食钢筋混凝土就像啃食饼干。
"这不是蝗灾。"李华摘下沾满机油的防护手套，指尖在全息键盘上颤抖着输入代码。当生物图谱跳出"虎凤蝶幼虫"的标识时，培养舱里的荧光苔藓突然集体熄灭。我记得父亲说过，二十年前他们在秦岭建立最后一座生态保护区时，曾见过这种生物翅膀上的虎纹。
三次围剿行动失败后，地下城弥漫着绝望。有人提议使用云爆弹，但老教授王树声拄着钛合金拐杖冲进指挥部："这些幼虫在吸收重金属！"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摊开，掌心里躺着半枚虫茧，茧丝上凝结着汞珠。这时我们才惊觉，那些被幼虫破坏的建筑废墟里，辐射值正在奇迹般下降。
新年钟声敲响时，我跟随先遣队重返地表。月光下，千万枚虫茧悬挂在废弃的摩天大楼间，像缀满水晶的圣诞树。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，虎凤蝶展开十米长的翅膀，鳞片上流淌着整个星球的暮色。它们掠过太平洋盆地上空时，我听见海水蒸发留下的盐晶在风中歌唱。
